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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七章 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

……

夜晚。

蓼风轩。

香菱茜雪晴雯玉钏儿围着贾环左看右看,嘻嘻笑个不停。

“怎么?老爷威风不威风?”

玉钏儿扶着胸口笑道:“太威风了,以前只在戏文里听说状元郎,没想到,没想到我玉钏儿有一天也能伺候状元郎,哎,我就是现在立刻死去也愿意了!”

晴雯掐了茜雪俏脸一把:“嘻嘻,老爷哪里就舍得了,老爷还要带你飞呢!”

贾环嘿嘿一笑:“对,今后老爷带着你们一起飞,今晚你们谁伺候状元老爷?”

玉钏儿嘻嘻笑道道:“我还有香菱姐姐……”

两个丫头啊……贾环心中暗叹,两个还不如一个,他作为一个深受儒家正统思想熏陶的正人君子,一向是用仁义道德礼义廉耻来紧紧的束缚自己的思想,偏偏他面皮又特别薄,两个丫头一起暖床他十分放不开手脚——玛德,改天就去玄真观跟贾敬翻脸,去尼玛的纯阳先天经!

守着两个香喷喷的美丫头左拥右抱,偏偏什么也干不了,贾环感觉简直比死了还难受。

……

两日后琼林宴。

礼部大堂。

殿试的读卷官只来了户部尚书侯询领着翰林院的一众侍讲学士,两位阁臣另有要事,并没有出席。

会试的主考官,副主考,五经房的房官,二百九十九名新科进士全部到场。

应社今科三人中了进士,分别是状元贾环,二甲第一名方以智,三甲第二百五十五名的张敏,风头大大的盖过了复社——复社只有张浦,吴伟业二人人中了进士,都名列二甲。

先拜会了自己的座师,礼部尚书严海镇。

严海镇是一个做事情雷厉风行的人,对贾环会试文章很满意,对贾环殿试策论也相当满意:“贾环,不错!林大人是你姑父?”

贾环恭敬道:“是的……”

严重海笑道:“看得出,你的制艺有几分他的风采,不过你现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。”

贾环忙道:“不过是侥幸罢了,比起姑父的学问,我还差得远……”

一旁张浦深深皱眉,他也是有远大抱负的,想干出一番大事业,只可惜朝中根基不深,比起贾环来说可差的远了。

这个贾环,年纪轻轻的,处处压他一头,连他辛苦经营的复社这次都被贾环方以智的应社压了一头,实在难受!

彼时众人拜完座师房师,开始饮酒作诗取乐,这个时候八股文章对他们这些进士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,诗词歌赋反而成了主调。

半晌,张浦走到贾环近前,笑道:“常听闻贾状元文采风流,此时此刻此景,如何不赋诗一首让我等看看眼界?”他知道,贾环诗才平平,那年中秋贾环曾经当众做过一首,写的实在一般,至于传说中的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”他实在难以相信八九岁能做出那等惊艳的诗词!

若能借此机会扳回一局,也算是小小的发泄一下心中抑郁之气。

“对啊,贾状元,别只顾着吃酒嘛,何不就应着外面景致,不拘诗词来上一首,让我等开开眼界?”

自古文人相轻,被一个区区十四岁少年得了状元,众人岂能甘心?

同桌的方以智笑道:“环兄弟今天有些醉了,不如改天……”

“好。”贾环推开方以智,晕晕乎乎起身道:“既然,诸位盛情,在下,抛砖引玉……”他是状元,这个场合,免不了的,早就有所准备。这种即兴诗最大的好处就是应景便可,不会出几个字来限韵——当然,若真是限几个生僻字韵角,他就装醉。

呵呵,又来抛砖引玉,一旁张浦心中暗笑,如今你可不是那个小小秀才了,你一个状元还能干抛砖引玉的事吗?怕是会贻笑大方吧!

一时,大厅内众人都看向门前来回晃荡的贾环。

上方的户部尚书侯恂对着严海镇笑道:“恭喜了,严大人收了一名好学生,还是林大人的侄子,贵妃娘娘的弟弟,国公府的公子,想来将来必是前途无量啊……”

严海镇澹澹道:“侯大人过奖了,对了我听说令郎上次乡试落第了?不用担心,圣上已经放出口风,明年的恩科应该八九不离十了,想来令郎中举的可能很大的……”

侯询微微皱眉,恩科取士一般录取人数比正常科举要多三成,严海镇如此说岂不是明摆着说他儿子不中用,正常科考没希望吗?

“白白玉堂前春解舞,东风卷得均匀。”

门前贾环一句落定,堂上严海镇抚掌笑道:“好一个东风卷的均匀,没有落了状元的气势!”想不到贾环经义文章出彩,诗词歌赋也是豪不弱下风。

众人也有跟着叫好的,也有皱眉不语的,也有不屑一顾的,种种不一而论。

只见贾环依旧摇摇晃晃,摇头晃脑的在庭前轻吟:“蜂围蝶阵乱纷纷。几曾随逝水?岂必委芳尘?

万缕千丝终不改,任他随聚随分。韶华休笑本无根。”

恰巧一阵东风吹过,地上柳絮纷纷离地而起,飞上天空。

贾环补上了最后一句:“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。”

“好!”

众人都道:“好一个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,当以此首为尊不为过也!”

飘飘浮萍的柳絮,恰如起于微末的贫寒书生,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阵东风来,平步上青云!

新科进士,正直意气风发之时,此句实在道出了众人心声。

……

半个月后,殿试之后一系列繁琐的流程走完,选官授职开始。

贾环是状元,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授予翰林院修撰,从六品,发放官带朝服,一个月以后到任,正式开始自己的为官人生。

方以智并没有参加官选争夺那二十多个庶吉士名额,他是铁了心的要进兵部,以方以智二甲第一的成绩,进兵部那是绰绰有余。

夕阳西下,京都运河码头。

“我要用毕生的精力,研制出比西洋人更厉害的火器!”

方以智站在岸边迎着西洋,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,贾环却能感觉到话语里面的决心有多强!

“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,火药火器毕竟发源于我们国家,而且我还懂一点火器方面的知识,到时候咱们俩一起研究。”

方以智笑道:“你不是在翰林院吗?掺和这些做什么?”

贾环笑道:“翰林院的翰林多如牛毛,我初去乍到强出什么头?自然是老老实实在里面熬了,对了,把你的兵书借给我看看。”

方以智哈哈一笑,是的,贾环年轻,完全可以慢慢熬,没必要强出头遭人嫉妒,等老家伙们都熬走了,贾环自然在翰林院里有了话语权。

“我走了!”方以智跳上船头:“等我回来——提亲!”

方以智回去老家了,衣锦还乡!

贾环也要开始齐家之路,只是得先有一个家。

状元第有了,只等媳妇了!

恰巧贾政马上回家了,林姑父估计得秋天才能回京,当然,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……

他得去跟贾敬说道说道。

反正现在先天纯阳经也练的差不多了,没有大成也半成了,对付几个江湖毛贼也绰绰有余,普通小鬼小妖哪怕他没了先天纯阳不是还有纯阳剑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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