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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节 路的开始

拓跋鸿煊刚迈进山庄就被药谷子一把抓住,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就开始号脉,只见他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又欣喜,最后直接愣愣地望着拓跋鸿煊不说话了。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麒麟王见药谷子不说话只管发愣后,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走,煊儿,别理这老怪物”,说完,拉着拓跋鸿煊就走。

看到麒麟王要把拓跋鸿煊带走,药谷子一把抱住拓跋鸿煊嚷道:“不准走,不准走,我还没有研究通呢”

麒麟王没好气地摇着头说道:“你有什么研究不透的?”

药谷子此时拽着拓跋鸿煊的衣袖,生怕他跑了,又用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腕处,说道:“奇怪,他体内的阴阳之气好像完全融合了……”。

一听这话,麒麟王没好气地说道:“不是你说的,喝了那两只奇兽的血后就可以阴阳之气融合的吗?”

药谷子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那也要阴中有阳,阳中有阴才行……”麒麟王一听,顿时心生烦躁,一甩头说道:“听不懂”,然后向药谷的仆人吼道:“开饭了吗?”说完便拉着拓跋鸿煊大步向庄内走去,独留药谷子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。

饭后,药谷子本想独霸着拓跋鸿煊问东问西,再接受他的实验,可麒麟尊者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,直接带着鸿煊就进了房间,任药谷子怎么在门外徘徊,麒麟王与拓跋鸿煊也没有打算出房门。在房内坐定,麒麟王细细查看了拓跋鸿煊的身体状况,又细细讲解了《阴阳灵华经》的妙用并从怀中拿出一本剑谱《天地苍玄剑》说道:“煊儿,这是你母亲紫霄宫中的绝学之一,当年突生事变也没有带出其他的武学典籍,只是机缘巧合下拿到了这苍玄剑谱,今日你也累了,明日月上枝头时我在小树林等你”说完,便从窗一闪而出,消失在黑夜里。

麒麟王走后,拓跋鸿煊习惯性地盘坐于床上运气三个周天后,缓缓睁开眼睛,由于内力浑厚的关系,使得他的眼睛明亮异常且流光溢彩。此时的拓跋鸿煊精力充沛,便依着床沿处的灯光将麒麟王给的《天地苍玄剑》细细看了一遍,认真记了一番。他天资聪慧,再加之心境宽广,勤奋异常,很多别人要多年才能领悟的道理,拓跋鸿煊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有不错的理解与认识。他默默地将所记招式在脑海中串联了一遍,确认每个招式在脑海中都无误后便将书放入怀中,躺回床上静静地睡去,在梦里,他似乎又看到了爹和娘带着他在花海中游玩,那时的他是多么的爱笑呀。

第二天一早,药谷子来找拓跋鸿煊时,发现他早已不在房中,药童说拓跋鸿煊一早便去了庄外的小树林,可当药谷子赶到小树林后又遍寻不到拓跋鸿煊的影子,只得怏怏不乐地回了药庄。拓跋鸿煊实际上是看到药谷子了,但不想与他太过纠缠那些他猜不透的事,便一个闪身躲到了赤蛇和蓝鸟的小洞里,有这两只奇兽的掩护,药谷子如何能找得到他。药谷子前脚走,拓跋鸿煊便从洞中出来,回身笑着对赤蛇和蓝鸟说道:“等着”,随后便一个闪身隐没在林中。赤蛇与蓝鸟现在对拓跋鸿煊是一副臣服的样子,让它们等在洞中,它们就真的等在洞里,痴痴地等着拓跋鸿煊回来。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拓跋鸿煊便一手提了两只山鸡五只兔子回来,自己只留下一只山鸡,其余的都给了赤蛇和蓝鸟。两兽也不客气,各自吃饱后就回洞中休息,留拓跋鸿煊在洞外练剑。

由于有了昨夜对剑谱的熟知,拓跋鸿煊白天就将剑招都练熟了,当月上枝头麒麟王出现时,拓跋鸿煊的苍玄剑已练得有模有样。看着如此勤奋好学的拓跋鸿煊,麒麟王心中宽慰了许多,不住地点头,心中大大夸赞鸿煊一番。麒麟尊者将苍玄剑的诀窍认真地讲了两遍,并与拓跋鸿煊一起拆招演练,两人这么一直边练边讲,到二更天时,拓跋鸿煊已经能够领悟二成的玄天剑奥秘了,麒麟王一收手说道:“少主,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,明天同一时间你在这里等我”,说完便转身走进了黑暗。

拓跋鸿煊目送着麒麟王离去,此时, 自己心中暖暖的,不仅为了那久别重逢的喜悦,也为了那份珍贵的亲人情谊。想到亲人,拓跋鸿煊不由地抬头望着当空的皓月,心中默默地在想着: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做什么……虽然师父和师娘骗了自己,但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师父给了自己一个“家”的感觉,也是师父师娘养育了自己近十年,这份恩情是这么的难忘与可贵。这份思念,拓跋鸿煊是不敢在九叔拓跋元展面前表露的,他知道麒麟王对师父师娘怨恨甚深,但自己真的希望其中有误会存在,而不是真的害过自己的父母。想到这儿,拓跋鸿煊深深地叹了口气,便提剑潜回自己的房间。

在药谷的日子是忙碌且随意的,一晃儿,从阴阳洞出来后又过了一个月,赤蛇与蓝鸟的伤势均已痊愈,拓跋鸿煊也帮它们找到了一个更适合居住的洞穴,然而,这两只奇兽却依旧总跟在拓跋鸿煊的身旁,使得药谷子好几次想与他多讨论一下关于‘乾清坤宁’的境界及那棋谱的事都无法实现。同时,在这一个月里,拓跋鸿煊天赋异禀且勤奋有加,他的苍玄剑已练到了七成的境界,麒麟王也将自己的一些绝学毫无隐藏地倾囊相授,拓跋鸿煊的成长让他越来越看到了尊主再现的风范。

一日,二人林中练剑后,麒麟王便说道:“少主,我们差不多是该离谷的时候了,不知你出谷后要如何复仇?”

拓跋鸿煊收了剑,沉默了一会儿说道:“元展叔叔,能不能烦您把我爹和我娘的旧部召集一下,看能否为我所用”。

麒麟王点了点头,说道:“这是自然,只是可能忠心的人已经不多了,这几年你爹娘的部下已被清理得差不多了,我只能试着去联络一下”。

拓跋鸿煊听麒麟王说完后,抱拳向麒麟王躬身说道:“煊儿明白,有劳元展叔叔了”说完,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麒麟尊者说道:“元展叔叔,我,……,我想去看看我师父,也想弄清楚一些当年的事……”。

听到拓跋鸿煊的请求后,麒麟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,周身的冷气让人不能靠近。等了半晌儿,他才冷冷地说道:“当年泄露你爹娘行踪的人就是你师父和师娘,否则以那些人怎么可能知道你们一家三口的行迹。”

麒麟王的话让拓跋鸿煊顿时犹如坠入冰窖一般,他是无法忘记那天突然闯入的那些人,人数之多堪称军队,人数之杂让人难以应对,……如果闯入者没有那么多,人没有那么杂,还有父亲没有中毒,那么也许现在就不一样了。想到这儿,拓跋鸿煊的心颤抖了起来,狠狠地说道:“那叔叔可曾知道当年是谁下毒害我父亲?”

麒麟王摇摇头,叹道:“这个始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当你父母去世后,所有服侍过你父母的侍女与仆人都被处死了,等我到时,一个活口都没有,线索就此断了……”。

拓跋鸿煊心里的恨与痛此时是如此地难以抚平,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压下心里早已翻天覆地的情感,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说道:“看来这背后的主儿不是一个简单的角儿,……, 元展叔叔,我一定要去见我师父师娘,无论怎样他们毕竟养育了我近十年,再者,我也想知道他们当年到底将我们一家三口的事泄露给了谁?”。

听拓跋鸿煊说完后,麒麟王也没有再阻止他,只是说道:“少主此时面貌一改,可以从旁去了解,且不可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,以免遭到黑手”。

听了麒麟王的话后,拓跋鸿煊点点头说道:“谢谢元展叔叔提醒,煊儿自当万事小心”。

“嗯,这是陵城富商陈啸的碟牌,你可以先与他取得联系,凡事他会帮你……那么,我三个月后在杭州扪壁岭十里处的小茶棚等你”说完,麒麟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树林,也离开了药谷。

次日一早,拓跋鸿煊也收拾好了行囊,将药谷子一直心心念念的棋谱绘制了一份给他,药谷子欣喜若狂,直接说了一句:“好,好,好,不送,回见”便拿着棋谱进自己房间研究去了。拓跋鸿煊转身去了赤蛇和蓝鸟的洞穴,给它们送去最后一次食物,亲切地拍了拍它们的大脑袋说道:“我要走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能再见到你们,这就当临别赠礼吧”说完,便直接扔了两头大肥鹿给赤蛇和蓝鸟,转身便离开了山洞向谷外走去。而赤蛇和蓝鸟却似乎是依依不舍地一直望着他,直到他消失在它们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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