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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 第58章 天煞孤星(1)

郑恒舟夺步而出,掠空三丈,降至马车上。一声令下,南宫菊握紧缰绳,长鞭挥向马屁股,马儿嘶鸣,向前一奔。

郑恒舟道:“先找出问老前辈。”

南宫竹指了指前方,道:“烟是从那飘出来,人应该在那边。”南宫菊不等郑恒舟发令,拐起缰绳,娴熟驭马,往烟雾蔓延之处而去。

甫抵目的地,便瞧见邢玄霜身子一矮,贴地斜飞,手腕轻扭一下,施以巧劲,九节鞭登时卷成大大小小圆圈,扑向问天翁。弹指间,问天翁收棍,宛如草丛探蛇,笔直而伸,左右旋圈,竟将九节鞭绕入棍上。

刑黄宿怒吼:“去死!”他举起陌刀,全身散发妖气,奋力而上。妖气缠住刀尖,每砍一刀,邪劲迸发,问天翁被他这拚死气势,顿时震慑而住。

郑恒舟见状,凌空飞起,掠至数丈,雪冷刀迅速一挥,刑黄宿手腕被砍,墨绿色妖血飞溅而出。

邢玄霜接踵而至,长鞭倏地袭来,郑恒舟立时绕后,邢玄霜惊呼一声,雪冷刀出手,鞭如其名,被斩断九节。邢玄霜手无兵刃。

郑恒舟出手攫住她胸前衣襟,往外一撕,羊脂玉佩晃荡,雪白香肌乍现,春光美好。

邢玄霜与一般妖人不同,妖化不够,本身妖气薄弱之外,身子也变化不多,仍保有常人之姿。仔细一瞧,邢玄霜美艷动人,不逊色南宫家姊妹。

邢玄霜怒道:“你想做什么!”郑恒舟虽无色心,但见者满腹怒意。旁人一瞧,还以为是郑恒舟狎戏邢玄霜,实则不然。郑恒舟掌心,藏着一根锐利毒针,乘力刺入。郑恒舟凑到邢玄霜耳珠旁,轻声道:“你若想活命,苏江城一叙,不见不散。”

邢玄霜怒道:“你还想骗我?”

郑恒舟道:“信不信由你,我话到此。对了,别告知其他人,只准你一人前来相见,若不想七孔流血,痛苦死去,你明白该如何做。”

话音刚落,郑恒舟向后退开,掠空数丈,退至南宫竹身旁。为免起疑,郑恒舟还当众大喊情话,戏弄邢玄霜,把一旁刑黄宿气到吐血。四人回到马车上,南宫菊吆喝一声,快马加鞭。

两日过去,马车抵至苏江城。

问天翁取出镖局令牌,以示身分。银货两讫,交付夹层珍宝,问天翁将银票收入袍子,拱手行礼离去。

众人来到客栈,南宫菊点起饭菜,大啖起来。问天翁想起铁武通,那日他们逃离黑风寨,顺势将铁武通綑绑起来,点其穴道,塞入透孔木箱。问天翁将几盘饭菜端起,拿去给铁武通吃。

南宫菊逮到机会,转过头来,狠瞪郑恒舟一眼,道:“你人还真好,我们镖局死了这么多人,你不感到哀伤,反倒与仇人打情骂俏。”

郑恒舟叹道:“我不是解释过了。”

南宫菊冷哼一声,道:“谁知真假,难保你不是见异思迁。梅姐姐说得对,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
南宫竹一旁咕哝道:“小妹,月哥哥有他的计策。”

南宫菊不以为然,道:“有什么计策?你怎知道这人,不是串通黑风寨?他约了那女人来此,就是要抓你,你还这么傻。”

南宫竹心中一惊,瞥向郑恒舟,问道:“月哥哥,你不会这么做吧?”郑恒舟见他一双水灵灵眸子,清澈如水,一张俏脸宛若天仙,就算真的有事,也叫人不舍得骗他。

郑恒舟笑道:“要是我真这样做,还须等现在吗?若我有异心,你们早在黑风寨就被抓了,哪还能放你们出来在这数落我。”

南宫菊闻言,甚是不乐意,皱眉道:“好呀,你说本小姐冤枉你,那你说说,为什么要叫那女人过来?”

郑恒舟道:“陇江双煞不过是帮凶,不是幕后主使。我想透过那女人找出那黑风老妖所在地。”

南宫菊冷笑道:“就凭毒针,你真以为能让她全盘道出?你未免把她想得太过简单了。她现在八成正筹划如何杀人取药。”

郑恒舟知道她所述亦有道理,只得报以苦笑,道:“那这样好了,我们就此分道扬镳,免得我拖累你,这下你满意了吗?”

南宫菊跺脚大嗔,怒道:“你这人太不讲理了。”

郑恒舟身子挨近,轻声道:“你对我心存芥蒂,我不怪你,但若如此,我们之间毫无共识,齐力也无法断金。”

南宫菊挑起柳眉,不悦道:“你在拿公事压我?”

郑恒舟挠了挠鼻子,苦笑道:“好,我向你赔罪。”南宫菊尚未说话,南宫竹便抢话过去,俏目一转,呢喃道:“月哥哥,你也别恼小妹了,她也是担心你,怕你被人骗了。”

南宫菊双颊泛红,立时驳道:“谁担心他了,别胡乱说。”郑恒舟见她这般娇羞模样,实在可爱讨喜,不禁微微一笑。

众人稍作调息,时至傍晚,天色渐暗,他们便投宿下来。郑恒舟站在窗外,看向外头,似乎在等待什么。南宫菊生着闷气,在隔壁房倒头便睡。等到交二鼓之时,郑恒舟也有睏意,拉下门窗。

便在这时,一颗石子砸来,敲打在木窗上。郑恒舟开窗一瞧,只见岸旁树下伫立着一道人影,月光斜透,照映出邢玄霜冷艳动人的脸庞。

郑恒舟立时下楼,将邢玄霜带回房里。南宫菊和南宫竹不知为何,也发现了此事,纷纷挤至房中。

问天翁叹道:“小姐,这事我与郑少侠会处置,还请小姐先行歇息,别累坏了身子。”

南宫菊冷哼一声,道:“本小姐现在精神正好。”问天翁奈何不了她,只得留下她。南宫竹顺势坐到郑恒舟身旁,看着邢玄霜。

郑恒舟沉下脸,问道:“你应知晓,我为何让你独自前来。”

邢玄霜目光倏冷,毫不退让道:“若要我背叛兄长,那你还是杀了我比较快。”

郑恒舟问道:“既是如此,你何必前来?”

邢玄霜微皱眉头,道:“哪怕一线生机,我也想赌一把。既然谈判不成,你干脆在这把我杀了。”

郑恒舟以退为进,道:“若你听我,我包准他们没事。”

邢玄霜抬眸瞧他,将信将疑,忍不住问道:“我那些兄长,作恶多端,你怎可能轻易放过他们。”

郑恒舟笑吟吟道:“所谓狐假虎威,我把老虎打死了,还怕狐狸吗?”

邢玄霜美眸射出狐疑之色,问道: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

郑恒舟双手一摆,道:“你是聪明人,我跟他们胜算谁大,你可别押错才好。”

邢玄霜沉思半晌,叹道:“唉,我明白了。看来,我只能又赌一把。我姑且便信你是个君子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

南宫菊俏目一转,插话道:“他虽可信任,但不是什么君子。你见过君子会将女人压在地上,肆意弄吗?”邢玄霜被她这么一说,先是一怔,旋即轻笑出声。本来凝重气氛,立时软化下来。

郑恒舟正色道:“指使你们的人,究竟是谁?”

邢玄霜道:“黑风老妖。”

众人闻言,甚是惊讶,面面相觑。问天翁干咳一声,道:“老夫听闻,这黑风老妖十几年前,便被云鹤子和玄空寺高僧降伏,当时还有郑夜狼见证,攫不可能造假。”

邢玄霜叹道:“这话只对一半。黑风老妖元气大伤,这是事实,但他并没有因此死去,他只是躲起来疗伤。”

郑恒舟问道:“你们与这黑风老妖,究竟是何关系?”

邢玄霜欲言又止,过了半晌,问道:“你当真想知道?”

郑恒舟道:“若我不清楚原委,便无法帮你。”

邢玄霜见他说得诚恳,垂首低眉,犹豫片刻,道:“其实,我们邢家本来也在陇江城开镖局,叫远定镖局。我父亲接手,大约是第三代。”

问天翁闻言大怔,惊道:“远定镖局我听过,当时一夕之间,镖局所有人消失,所有人都议论纷纷,有人说是押镖出了意外。”

邢玄霜苦笑道:“押镖出意外,顶多死几人,怎会全消失。当时,陇江城镖局以四大镖局为首,几乎垄断生意,像我们这种小镖局难以生存。日子每况愈下,直到有一天,我爹押镖遇到别人镖局受劫,出手相助。本来是仁义行为,谁知我爹忽然鬼迷心窍,竟杀光他们,强占镖车。”

问天翁讶然道:“我记得远定镖局当时是邢陵总镖头,他平日待人如此温和,竟会犯下此等糊涂大事。”

邢玄霜叹道:“名利面前,又有谁能抵挡?当时生意惨淡,若再无转机便要关门大吉。本来抢镖已成事实,那也罢了。殊不知我爹,竟食髓知味,再三犯行。当时人人畏惧山匪妖人,根本没人注意,同行镖局竟出手抢镖。”

问天翁想了想,恍然道:“怪不得当时有一阵子,镖车被劫得频繁,而且镖师均是被人偷袭,毫无反击。”

邢玄霜垂下螓首,泪水如珍珠串滑下玉颊,道:“那时我爹嗜杀成性,无人能阻。直到他太过猖狂,被黑风老妖盯上了。黑风老妖抓住他,要他献祭孩童。我爹为了保护我和我兄长,索性提出变成妖人,帮他们抓孩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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