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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卷 第63章 黑风老妖(3)

郑恒舟畅快之极,挺刀而立,丈许方圆之地,气势慑人。方才他工于心计,稍早几招故意以金刚纯阳经握雪冷刀,以致无法得心应手,让黑风老妖错估情势。最后那一刀,他便是施展四君子真经,以纯阳化玄阴。玄阴之气握刀,出刀至快,狠准沉稳,搭配铭刀诀,杀得黑风老妖猝不及防。

黑风老妖怒道:你竟然会四君子真经!可惜,不过是负隅顽抗。你此刀未能将我斩死,便是你命殒之因。”话犹未毕,黑风老妖登时扑上。稍早谨慎,全是畏惧郑恒舟手中雪冷刀,此时刀已脱手,便无胆怯之心。黑风老妖鼓吻奋爪,四足一蹬,拔山倒树般全力袭来。

郑恒舟运起金刚纯阳经,奋力一挡,黑风老妖双爪聚合,剐入他身子。郑恒舟吐出鲜血,仰躺而去。黑风老妖一个跃身,跨到他胸口。郑恒舟命悬一线,黑风老妖只要伸爪一划,便能断他咽喉。

郑恒舟从容一笑,道:“方才所述,你似乎没听见。轻敌乃大忌。”不等黑风老妖回过神来,郑恒舟凝聚真气,以掌化刀,使出偃月狂刀,往他下腹部的伤口砍去。气劲入体,打破寒霜,墨绿之血如土石流般滚下。

黑风老妖哀叫一声,胡乱出爪,郑恒舟以仅余真气,再使云烟十步诀,蓦地往后掠开数丈,直至撞到树干,方才停下。

黑风老妖不顾战局,拖着身子,往山下狂奔而去。郑恒舟想拦住他,无奈自身也精疲力竭,无法再追上去。

他转眼一瞧,南宫兰和刑玄霜正陷入苦战。刑玄霜妖气薄弱,本就非刑天扬对手,节节败退,再所难免。至于南宫兰,虽然他南宫剑法使得娴熟,可对方是头妖狼,许多招式对这般妖怪,无用武之地。南宫兰一边挥剑,一边想探出对方底蕴,方能见真章。

妖狼虽不如黑风老妖庞大,身长亦有三头猛虎叠加,威吓常人已绰绰有余。妖狼速度之快,南宫兰难以掌握,处于被动,难以对抗。大雨落下,视线不佳,体温渐减,也是南宫兰担忧之因。

便在此时,刑天扬挥出百斤铁锏,重击刑玄霜,刑玄霜娇若身驱,难敌此等威力,筋骨断裂,登时飞出去,滚落数圈,身上沾满泥泞和血渍。

刑天扬冲上前来,铁锏握手,打算结果她。刑玄霜对着妖狼大喊道:“爹,女儿不孝,来生愿再做你的女儿。”

此言甫出,本要俯身掠前的妖狼忽然顿下,转头一瞧。片刻之间,牠冲向了刑玄霜,挡在面前。刑天扬招既已出,便无收手之由,铁锏落下,当场给了妖狼一记。妖狼头破血流,弯身倒地。

刑天扬见状,先是迟疑,旋即下定决心,再使铁锏,打在妖狼身上。刑天扬大声怒道:“你已不是我爹,何必来搅局。既然要死,我便成全你。”

刑玄霜爬着身子,哭喊道:“大哥,不要伤了爹!”

刑玄霜束手无策之际,南宫兰抢步而至,乘其不备,从后方一刺,刑天扬没有料想到,硬生生被刺穿,跪倒前方。

妖狼望向刑天扬,凶目忽然变得和缓,透出一丝怜悯。刑天扬不堪忍受,提起铁锏,迎面而来。南宫兰不给他机会,再度一刺,刑天扬早有防备,一个旋身拍击而来,南宫兰腰部受击,弹开数尺。

本来已无余力,眼见南宫兰受伤,郑恒舟不顾自身,奋力提刀袭来,刑天扬瞠目之际,刀尖一甩,胸膛一刀,脸无半分血色,当场殒命。

妖狼哀号一声,旋即沉下。牠勉强撑起身子,爬到刑玄霜面前。郑恒舟本想举刀再战,但妖狼背影,寂寥凄凉,不禁让他停手。

妖狼来至刑玄霜面前,低鸣几声,挤出字句,含糊道:“霜儿。”

刑玄霜双目一红,又惊又喜,抱住妖狼。片刻之后,妖狼阖眼,屈着身子,倒在地上。牠痛苦抽搐,妖气乱散,杀意渐浓。刑玄霜看向郑恒舟,忙道:“拜托你了,爹控制不住了。”

郑恒舟持刀,举步走来。他知晓再过半晌,妖狼便会再次丧失理智。方才牠护住刑玄霜,怕是回光返照。郑恒舟轻叹口气,道:“转过身去。”

刑玄霜闻言,缓缓阖上双目。刀声呼啸而下,噗哧一声,妖狼仰天嚎叫。刑玄霜再次睁眼,妖狼已无呼吸,瘫软在地。

南宫兰拖着沉重步伐,缓慢而至,道:“先离开这里再说。若是黑风寨余党此时追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刑玄霜哽咽啜泣道:“他们不会来了,全部丧生于黑风老妖手下。我那两位兄长,也已经死了。”

南宫兰心中凛然,垂首轻叹道:“这黑风老妖,竟然如此狠毒。”

不知过了多久,乌云散去,光芒缓缓洒下。三人齐力挖出一道大坑,将刑天扬和妖狼埋入土中,随手插了块木牌,以血代墨,刻上字样。安置完之后,三人往山腰下走去,找到马车,朝着朱雀镖局驶去。

南宫兰驭马,路面颠簸,又适逢雨水冲刷,滑不抓蹄,马车跌跌撞撞。郑恒舟搂住刑玄霜纤细腰肢,让她不受摇晃。刑玄霜见状,红羞着脸,赧然抿唇,垂下螓首。过了片刻,马车缓驶,郑恒舟眼光一扫,锋锐如刀,道:“你那两兄长没死,对吧?”

刑玄霜心中一惊,双目瞠大,颤声道:“为、为何你会知晓?”此话甫出,她双肩一颤,掩口噤声,俨然已晚。

郑恒舟苦笑道:“你方才对你爹,那是真情流露,无法作假。但你提到你那兄长之时,刻意啜泣,所以我才知晓。”

刑玄霜忙道:“他们已悔悟,离开黑风寨,不在作恶。”

郑恒舟眼中透出厉芒,凝望着她,道:“事实并非如此,对吧?”

刑玄霜摇头叹道:“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。你猜得没错,他们是因为陇江双煞尚在人世,畏惧潜逃。但我向你保证,大哥已死,他们伤残,纵使想作恶也办不到了。”

郑恒舟冷冷道:“对上手无寸铁妇孺,难道也作不了恶?”

刑玄霜失声道:“他们是我惟一亲人了,我求你饶了他们。这样好了,从今以后我跟在你身旁,为你作牛作马。”

郑恒舟叹道:“罢了。”此言一出,刑玄霜心中又是感激,又觉惭愧,拼命磕头道谢。半日之后,他们抵达朱雀镖局,南宫梅伫立门口,瞧见郑恒舟回来,心中一荡。由于旁人再场,不便表现。等他包扎好伤口,回到客房,南宫梅一个拥抱,让他措手不及。

南宫梅秀颔仰起,千娇百媚道:“我知道你舍不得我,一定会平安回来。”

郑恒舟心下歉意,低头道:“可惜那黑风老妖,我没能杀死。”

南宫梅道:“人事已尽,其他交于天命。双方负伤,谅他暂且不敢出来害人。待我处理好我那两个不成材的兄长,再做打算。”

郑恒舟一脸愕然,惊道:“你打算对他们怎么做?”

南宫梅眼神忽黯,旋即转成怒火,冷冷道:“既然他们不仁,休怪我不义了。这些日子,我已收集不少证据,叫他们百口莫辩。”

郑恒舟问道:“你打算杀了他们?”

南宫梅歉然摇首道:“倘若真到那一步,我也身不由己。先别说这了,你还是安心养伤。竹儿和菊儿两人,可是很担心你了。”

郑恒舟道:“那你呢?”

南宫梅双颊桃红,艷光四射,道:“若我说不想,定是骗人。”郑恒舟刚想接话下来,门扇已被推开,来人是南宫兰、南宫竹和南宫菊。

南宫竹踮步而至,兀自坐下,看着郑恒舟,妙目含情,温婉道:“月哥哥,身上伤还疼吗?”

郑恒舟瞧他俏脸泛红,动人至极,逗弄道:“若我说不疼,定是骗人。”此言甫出,南宫梅与他对视一眼,彼此笑了起来。南宫菊蹙起蛾眉,不悦道:“你们又偷瞒什么了?”

南宫梅斜眼一睨,故意扬声,捉弄道:“我只是向他说说,你小时候的糗事。”南宫菊闻言一惊,迎面扑上,小拳袭来,闹起别扭。南宫梅顺势抓起她手,将她身子反转,伸手轻拍她的身体两记,两人打闹起来。

郑恒舟瞥向南宫兰,关切道:“你的伤如何?”

南宫兰道:“肋骨断了几根,不过稍作调养,很快便恢复了。”

郑恒舟目露讶色,担忧道:“这听起来很不妙。”

南宫兰不理睬他,走到他身旁,径自坐下,娇哼道:“我负伤而来,你忍心让我回去吗?”

郑恒舟不自觉伸手,搂住她肩膀,问道:“你爹有说什么吗?”

南宫兰双颊通红,羞不可抑,柔声道:“你放心好了,我们想好说词了,你应该担心自身伤势才是。”

南宫菊瞧见他们两人,言语暧昧,当下就不乐意了,挽起郑恒舟的手,象是要宣示主权般。南宫竹见状,嘤咛一声,也扑了上去,郑恒舟顺势搂住她娇躯。南宫兰和南宫梅见状,纷纷笑起来。屋内祥和,宛若今早恶战,根本不存在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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