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羽心里也清楚,这条线索是老家伙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。李队能顺着这条线索跑到胶东半岛上,说明肯定是下了功夫,有了一些实质性的进展。
不过想要凭借这条线索,找到鼎侍卫留下的记录的概率微乎其微,所以也不急在一时。
虽然老不靠谱的失踪以后,自己依然是在全国各地东颠西跑,很少有时间能够回到燕京这个狗窝。
但是跟以前做自媒体的时候相比,每次回来总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。
以前老不靠谱经常性的消失还好说,可貌似最近一年多连海叔也没了踪影。
从阳光房出去跳到隔壁胖子家的小院,敲了敲玻璃,问道:
“死胖子,最近你联系过二叔没有?”
“他怎么也在外面浪的不回来了?”
胖子打开窗户,一脸恼火的说道:“呸!甭跟我提那老混蛋,丫现在据说跑到北欧去了。”
“咱们前些日子在缅甸的时候,他回来待了好些日子,本来想见咱哥俩一面,结果没等到就走了,正好跟咱们错过去。”
“现在每次回燕京我都联系他一下,这次回来我还特地往公司跑了一趟,让我替二叔签字,说是拨款投资。”
“要我说,如果不是王经理撑着,公司估计早特么的倒闭了。”
“去年他不是说要在北美搞个牧场么?听王经理好像是因为政策的原因没搞成。”
“还没过完年,他就又跑到澳洲去了。”
“王经理说二叔折腾了将近两年,在澳洲弄了块地,准备大干一场,目前已经进入基础建设阶段。”
“最近在北欧采购设备。”
“娘的,回头忙完了这段时间,咱俩抽空去趟澳洲,我还不信堵不到这带着秘书满地球瞎转悠的老小子了。”
其实自己家的生意鼎羽跟他那不靠谱的爹一个鸟样,压根就没怎么关心过。
在胖子和鼎羽成年的时候,祁连海和鼎福山特意把两个小的叫到公司里,签了一份股权转让,给他俩每人百分之十五的公司股
份,现在两个人大小也算是资产几千万的公司的股东。
每年的分红就足够普通人在燕京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。
知道海叔一直过的挺“滋润”,鼎羽也就没再细问。
结果就是因为这小小的疏忽,让鼎羽和胖子在不久的将来吃了个大亏。
“哎?你咋突然想起我二叔来了?”胖子开门来到院子里,扔给鼎羽一支烟,坐在台阶问道。
“没事,很久没见海叔了,随便问问。”
“对了,李队刚才通知我,调查正阳机械厂有些眉目了,要不要过去看看?”
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越快越好。”
胖子稍微琢磨了一下回答道:“反正大小姑奶奶都不在,待着也挺无聊。我收拾收拾,咱连夜出发。”
“吴老头跟房车一起送给咱的大G都放在车库吃灰吃了小半年了,再放着就废了。”
“这回咱开车去。”
“好像咱哥俩上次开车出门还是山叔刚失踪的时候呢。”
“哎,可惜了那两辆皮卡。”
俩老爷们出门没那么多需要准备的,鼎羽提前到车库把那辆大G开出来找地方保养了一下。
吃饱喝足,凌晨时分离开燕京上了京沪高速,直奔济南而去。
胖子已经很久没开车了,这次可是过足了车瘾,直接一口气从燕京开到沧州才拐进服务区。
上了个厕所,哼着小曲回到车上。
鼎羽这时候已经睡醒,坐在驾驶位上。
“你歇会,后半段我来开,正好天亮到济南吃早饭。”
胖子坐在副驾驶上将座椅放倒,脚丫子搭在仪表台上,双手枕在脑后,问道:
“后来鲍工又联系你没有?李立的事情彻底擦干净屁股了吧?!”
鼎羽扶着方向盘,有些忧虑的说:“按照鲍工的说的,基本上算是收尾了。”
“后半段事情咱都没露面,全都是鲍工处理的,李立醒来后也没见过咱们,以鲍工的谨慎,应该不会让他知道事情和咱们有关。”
“更不会让李立知道是咱们和蒋小华在大华基
因的实验室里把他救回来的。”
胖子点点头:“嗯,那还好!”
“你说这点屁事弄的,要我说以后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咱坚决不能干。”
鼎羽双眼直视着前方的路面,严肃的说道:“话虽然是这么说,可是我总觉得这事好像还没完。”
“鲍工后来调查过李家的人,李巍然、李强、李立这三个人都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“李立他爹,小洋人艾瑞克好像有点问题。”
“次奥,我早就说那家伙不太对劲。”
鼎羽把鲍工提醒他的事情给胖子描述了一下,说道:“我思量了很久,这件事肯定不是巧合,或者说只有一半是巧合。”
“剩下的呢?”
“有人故意为之,借着艾瑞克来操控这件事。现在的李立,恐怕已经被送到德州实验室里被研究去了。”
“不应该吧!虎毒不食子!李强那两口子舍得把亲儿子送去切片研究?”
鼎羽砸吧砸吧嘴:“如果李强不是亲生的呢?”
“晕,这又是什么情况?”胖子懵了。
“沈薇带回来的资料,别看李强大妈现在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,其实曾经也是个女海王。”
“你跟吴守义上次去美国,估计光特么的研究大洋马了,正事没干好我都懒得说你。”
“沈薇查到李强大妈年轻的时候有过5次堕胎记录。”
“我怀疑她根本就不能生,李立是她跟艾瑞克领养的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看哈!李立在鳌太线上失踪,找了一个月没找到,直接就举办葬礼埋了个空棺材。”
“你再想想咱们把石化的李立找回来后,艾瑞克和李强这两口子是什么反应?”
“当然咱可以用文化差异来解释,可实际这事搁在哪个国家的家长头上,不是先救命再谈别的?医院里给大夫磕头的少见么?”
“这俩货愣是在山西搞了一圈,又把人送到燕京折腾了好些日子,一直拖到基本上已经没救了,这才找到咱头上。”
“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可疑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