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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认命

此事过后,落绍桓常常心魂不守神,足不出户,每日垂头坐于床前,好生不寂寞,没人陪伴实在坐不下,性情难耐,后卧于床头,擦去书上灰尘,实在无事便诵读起经文以此打发时间。

其间苦涩难懂,却逐发现乐趣,手不释卷,这些书籍似乎都是旬凡特意让青衣搬到落绍桓的屋中,在青峰山上,若是想看完本,不用去什么书阁,直接来落绍桓竹屋,应有尽有。

虽看经卷,却不曾忘内院那位宫装女子,夜间常做噩梦,那妖媚的面具与它的主人常出现于梦中。

每每惊醒点烛,窗外枝叶舞影,惊得手脚冰凉,浑身抖颤,在这熬人的时刻,也只有撒搭在床上书卷陪伴自己,强压心中恐惧,观于卷经之中,不知不觉就是一夜。

这种日子休闲,却焦心十足。

小桦树下,旬凡从内侍手上拿过鱼食投于池塘中,见得小鱼互相争抢。三师弟从后拱手,“师傅,您找我。”

“老三,如何了?”

“这些时日,无人靠近小师弟,我还特意检查前厅周围种的青铃线,也无人触碰的痕迹。”

“嗯。去准备吧。”

三师弟行礼后转身就退了下去。

看着鱼儿左右摆尾,旬凡一把吧鱼饵全撒下去,目光移到前院方向,眼睛留出深深的沉思。

青衣根本没有机会靠近竹屋,可耐不住清绣常常耳边叨念,特意抽个晴朗天,一大早便守在去小师弟前厅的必经之路上。

不出一会,三师弟便出现在青衣的目光范围内,提着满盛的早饭小木盒一晃一悠的前来…

青衣手里拎着小木盒,心里还在滴血,看着三师弟笑嘻嘻离去的背影,嘴还在抽搐,本想拿师哥的威严吓唬吓唬他,没想到反倒搭上块石墨。

依惯例,青衣将饭菜放在小外门那即可退回,由他自己吃食完后,定点再收走。青衣有备而来,放下饭菜趁守门的小侍不注意,又塞了块银坨,在一番说教加威胁后。

青衣轻手绕到小厅院后,轻敲小窗。

半天,没动静,青衣急的小声闷吼:“师弟,快开窗,时辰有限,师弟,听到没,师弟!”

落绍桓睡眼惺忪,打着哈欠推开小窗,一眼就看到窗外的青衣师哥,盼星星盼月亮,过了这么久突然看到亲上至人,一时没忍住,眼泪鼻涕拖眶而出。

青衣一把捂住落绍桓小嘴,作贼一样左瞧右看,连忙道:“别哭,长话短说。”说完,赶忙从怀中掏出荷叶袋,“喏,瞧瞧。”

落绍桓激动的话语都说不出来。“你师姐费了好大的劲给你做的,我都没福享受,慢,慢点接,下面有个香脂包裹的小香叶,按你师姐吩咐泡水喝,效果我忘了,反正是好。还有这个。”

从衣袖中掏出一只没毛的小雏鸟,“你三师哥送你的,那呆子可总算开窍了,总算给他小师弟送了鸟儿来。”

“这…这!”落绍桓激动的鼻涕都快摔到青衣的袖子上了。

“小点声啊,我的小祖宗。”

乐呵的落绍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窗口伸出脑袋,啪,对着青衣的脑门就亲一口,“替我谢谢师姐和三师哥”

“行了行了,头别在出来。你大师哥我两袖清风,没什么能送你的,真是惭愧。”

“青师哥,你能来看我,我心满意足了。能不能帮我一个忙,帮我把存在先生那的婚约取来。”

听完后,青衣一脸古怪皱着眉头,偷东西不难,就是这个请求很怪。

“拜托了,青衣师哥。”

青衣摸了摸落绍桓的小脑袋笑了:“行,师弟,多少年你才求我一次,挨顿骂我也认了。”挥了挥手,猫下腰悄喵溜了。

一束秋光照进小窗,嗅得杏花落。

枫树叶黄,长发留肩,在这已呆三月之久,自与上次师兄相见后,便再也没了音讯,余暇这些时日,听得门外小侍私聊之声,又阅这案板上的经卷,挺洽意。

屋上那后来被落绍桓取名叫青雀的小鸟儿,黑羽渐出,早已没有雏鸟般弱不惊风,终日困在房中,没了精气神,眨焉着翅膀,从不嘶鸣啼叫。

落绍桓抚下经卷,双手托着青雀,打开了木窗,对着眨着新奇小眼睛瞧着窗外花花绿绿的青雀,平声细语道“是我贪心了,这等漏室怎能容得下你,飞走吧,以后这天下就是你的,可莫要在被人捉了去,又当了那笼中雀。”

青雀眨吧着小眼,明显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眼前这小男子,短短几个月,绣气的面孔上少了之前的稚气,齐肩绣发,焕燃魂新一身的书香气。

迈开翅膀,离“箭”脱鞘,自由撒快,很快便没了踪影。

“这小东西,哎。”绍桓落寞的回过身,倚着窗子,吹着秋风,听得门外小侍隐隐约约喧闹声。

“哗”一黑点落在绍桓头上,抬手一抓,放下定眼一看,是黑鸟青雀,“你怎么又回来了。”

青雀嘴角携上一束白梨花,放于手心又飞到肩膀上,伸出翅膀拍拍落绍桓的头。落绍桓歪着头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都流出来,整整压了几个月阴霾全部笑出来,没有再比现在更开心的时候。

门外传来小侍脚步声,“绍桓先生,请准备一下,旬先生要见你。”

落绍桓应了声后,回头将青雀放于床上,掰了些小米饼于水中,移到青雀面前,将也不管青雀听没听懂,理理青雀翅膀,轻柔道:“等我”。

又是在神堂堂中跪着,还是几月前的位置,不同的是,小燕恒也在。

看到落绍桓进来时,燕恒眼睛一亮却又黯淡下去,不敢再去看落绍桓。

六骑的面容气色红润,肺里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,坐在客座上还不停的眯着眼给落绍桓打招呼。

几个月不见,清绣师姐憔悴了很多,落绍桓暗自叹息,听小侍们闲聊,师姐替自己求情,被师傅已经骂了很多次了。

青衣师哥推着旬凡过来,先生还是原样,没有什么变化。倒是青衣师哥,在后面连使了几个鬼脸。

旬凡看跪在面前的落绍桓,几个月不见,变化许多,心中暗自惊奇真像当初那人一般。

“落绍桓,你来我门下多少年了”

“一十二年有余。”

旬凡抬眼便问道:“你静心了三月,有些事情也该想明白了。时间久了,很多事都会被遗忘,但有些不能。那天究竟事情经过如何。”

旬凡环视四周,目光如狼般利毒,似警告。

“我只信你说的话,落绍桓。”

燕恒小手早已攥成个拳头,头上冷汗直冒,前等撒谎之事本身很少干,看着场中落绍桓跪倒的身影,曾忍不住想上去解释清楚。

六骑在燕恒耳边边轻声道,“这是你的命!今后你所得到的,远远比过此时。”

落绍桓目光随即有些动摇但还是坚定下来,看了眼燕恒,俯身在地磕头,平静道:“先生,落绍桓想明白了。那天是我拉着燕恒去的内院。”

仅仅一句,全场死寂。

燕恒拽着衣角腿发软,唇角发白,谁曾想落绍桓竟然全部认了,把所有错全部揽在身上。

旬凡闭上了双眼,头枕椅子上,很痛。

他缓缓将手打开,没人注意,那椅子的一角被硬生生掰断,碎成了粉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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