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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他与她

宁远镖局是南篱土生土长的镖局,算上镖师也有千百号人,算是在西南这块数一数二的大镖局了,其传闻幕后老板就是当今南篱的总都督于鸿良。

于鸿良态度很暧昧,对宁远镖局动作遮遮掩掩。

让外人不断的猜疑,传闻似有非有。

但不管传闻是真是假,反正挺有传的有声有色。道上的人都不愿意碰这位杀神的霉头。

尤其是那大秦的风儿,大霜玄骑。

没有人愿意找麻烦,就是那陵卫、边军们有时都暗地帮忙,谁都不想在自己的戍地惹上麻烦。

所以近些年来,宁远镖局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,自打在帝京城都建立了分号后,宁远镖局的名号算是在整个大秦传遍开了,也惹得有些人眼红觊觎。

落绍桓从春秋面馆出来后,便带着红衣道人李子,还有那粘人的小妖精吴祤,搭上了早已备好的宁远镖局的马车,打算先混出这帝京城了再说后事。

马车上倒是出奇的安静。

红衣小道人靠在边角上,盘腿抱剑,眼皮耸搭着,一会儿便有点打鼾声起,按他的话来说似乎是正在修行,若不得紧要之事不得打扰。

吴祤一上车倒是乖巧,似乎知道麻烦是她惹下的,将落绍桓的青伶剑要过来,从身后那小荷包中掏出些许瓶罐雕刀,整齐的排列在车凳上,开始从剑柄清扫。

吴家剑堡出来的人果然与江湖上的手艺人还是不同。

她将青伶剑鞘表面清洗完后,才将慢慢剑拔出细致保养。

落绍桓仔细看着那双小手,虽有些火茧,但完全不影响她的灵巧与美观,一雕一挑,让人不觉的入迷。

吴祤将刀鞘中的木屑杂物清理完后,准备拿出麻油保养,这才发觉落绍桓正在看她。

吴祤也不恼,反而脸颊微红,幸儿低着头才没被发觉,她没有点明,就让他那么看着,这小呆子迟早都得说出青峰山的事,实在不行就来硬的,谁是谁的人还说不清呢,若是回到剑堡后,一想到二哥吴瑜那惊讶的嘴脸,吴祤心里就一阵子爽快,谁让他老说自己的妹妹找不到婆家呢。

就在吴祤还在胡思乱想时,落绍桓早已收回目光,这吴祤要是闹腾起来是妖精,一旦摸上了剑,反而正像是个女人,吴祤的魅力就是如此,极致的美。

美人配剑,谁人不爱呢。

但此时正在修行的李子,才是落绍桓关注的重点。

在这十年间,他没听到江湖上关于谷敛风的事情,自那次雪天分别,谷敛风说去了北阳青禅寺后,落绍桓一心想在拜访这位老前辈,可因种种缘由,一直没得机会。目前,他很迫切想知道谷敛风的下落。

他想要修行了,要练剑了。有事情他想问清楚,那雪夜下,谷敛风为他求的那根签究竟是什么。

他的命数在青峰后山那宫装女子说的很明白,谁也不能拨开看三分。

这面容青秀,心思纯正的红衣道人应该和谷敛风有着很深的交情。

可一上车,这小道人便独自修行去了。

落绍桓忍了很久想开口说话,但最后只是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,等出了帝京城一定要问个明白。

他偷偷将车窗帘席打开一角,那高耸壮丽的云香香楼便瞧入眼中。

那楼和他梦中那楼很像,那场被大火焚烧的楼,帝京城的那晚正在燃烧。

他很疑惑,那梦里的事情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,那么的真实,犹如刻在了神魂上了一样。

突然,有一声很轻的咳嗽声,飘入耳中,却犹如冰箭直刺骨髓,又回到那场大雪夜上。

落绍桓慌忙扔下帘子,头依在车上,浑身僵硬,不敢动弹。

有冷汗落下。

太熟悉了,这声音自从十年前那大雪夜下后,他夜夜梦寐惊醒。

拓跋小越。

可拓跋小越怎么可能会在这帝京出现!

帝京街头仍然人潮涌动,各色商贩走卒互相交流,你来我往。

那辆远去的马车扬着灰尘,上面还插着宁远镖局的标志,在此之中却显得毫不起眼。

街头口有一带着斗笠帽的年轻人静静的驻立在那。

拓跋小越将头上笠帽摘下,停下脚步眼睛细眯看向那辆马车。缠着白纱布的双手握起了拳,突然有股冲动,想上前将马车拦下,似乎马车内有种吸引他的东西。

“小越前辈,怎么不走了。”

走在前面的温雾急忙跑过来问道。

拓跋小越最终还是没有动。他慢慢的将拳头松开,解释道“哦,突然想起了些旧事”

“小越前辈,是不是和大秦的那位六骑交战的事,可以和我说说吗,她强不强。”温雾一脸激动。

拓跋小越则淡然一笑,那缠着白布的手挠去温雾头上的,似乎又没有回答温雾的问题,慢慢说道:“强或不强那又如何。那车上有东西让我非常不安心。我佛心竟然有些动荡。”

“不。我们走北门,有个地方我想去下。”

“好”

拓跋小越看着马车缓缓隐入人群中,才拉着温雾混这朝朝夕夕的人群中。

谁能想到这十年后。

落绍桓竟然以这种方式与拓跋小越擦肩而过。

命运。

宁远镖局马车,吴祤很好奇,她其实在落绍桓摔下帘子时,就已停止了手上擦拭剑的活。

落绍桓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吴祤的好奇。

吴祤不由的有些担心,将青伶剑小心的放在一旁,专注的盯着落绍桓。

确实不对劲,吴祤低吸了口气。

她很确定落绍桓是怕着什么。

她缓缓上前拉了拉落绍桓的衣角,担心道:“落绍桓,你这是怎么了。”

又是那天的大雪夜,落绍桓手臂上的筋脉似乎隐隐还在作痛,身体感到寒冷,死去的那位大胡子将校的面容还在脑海里漂浮。突然,有一股热流从心口中涌出,汇聚到了四肢,顿时,舒缓了口气。

这种感觉很舒服,也很熟悉,多少个夜下寒疾发作时,靠着符鲤的龙心散发出了热量度过。

落绍桓缓缓睁开了眼睛,马车内那小尤人那一副担心的面孔映入眼帘,他突然想到了符鲤,是啊,符鲤的紫巾面纱他还没机会摘下呢。想着,手就要摸了上去,在触及吴祤的小脸时,愣住了。

他这时才明白,面前的这个不是那个温婉娇羞的龙女,而是位磨人吸血的小妖精。

“符鲤是谁?”

小妖精的这四个字干脆利索脱出口来。

落绍桓就知道刚才可能不注意说出来了。

落绍桓捂住脑门。

这天怕是要塌下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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