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是不是有些郁郁寡欢?
不如出去走走,晒晒太阳,换换心情。”
秦苍意摇摇头,有气无力道:“不用了先生,我在药堂里呆着就好。
外面人多嘈杂,我也懒得应付。”
叶风行皱了皱眉,看得出秦苍意的状态着实不佳。
他沉吟片刻,突然抬脚直接把秦苍意踹出门外。
“去!我看你就是窝在屋里太久,都要发霉了!
给我出去好好晒晒太阳,别回来没精打采的,像什么样子!”
秦苍意猝不及防,一个踉跄摔在地上。
他苦笑着爬起来,知道叶先生这是好心,便也不再推辞。
“那好吧,我就去外面转转。
先生您就安心坐诊,不用惦记我。”
叶风行满意点头,目送秦苍意离去。
等秦苍意心情好些,是时候该给他好好补补身子了。
秦苍意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,心不在焉地看着人来人往。
他实在提不起兴致,觉得周遭的一切都索然无味。
正当他要折返回春堂时,却听到暗巷里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循声望去,只见几个地痞流氓正在痛殴一个少年。
那少年蜷缩在地上,脸上都是血污,看样子已经被打得不省人事。
秦苍意顿时怒火中烧。
大步流星地冲过去,一把推开为首的那个流氓头子。
“住手!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
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,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
流氓头子不悦地转过身,上下打量着秦苍意。
只见他身材矮小,却膀阔腰圆,一脸凶悍之色。
“哟,哪里冒出来的大地缸?
怎么,想充好汉?
这小子偷了我们的东西,我们不教训他,难道还得请他吃饭不成?”
秦苍意冷哼一声,厉声喝道:“就算他偷了东西,你们也不能这样!有什么事不能报勾?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”
流氓头子啐了一口,恶狠狠地瞪着秦苍意:“报勾?呸!那些人会管我们这些小事?
再说,这小子明摆着是个贼,还需要什么证据?打死他都不为过!”
说着,他一挥手,身后几个打手就要冲上来动手。
秦苍意眼神一凛,骤然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。
他往前一步,浑身的肌肉都绷紧,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。
“你们再敢动他一下试试!”
流氓头子见秦苍意气势汹汹,不由得心中一凛。
他故作镇定道:“怎么,兄台这是要动手?
我们可是有几个人呢,你一个人,未必是我们的对手吧?”
秦苍意冷笑一声,身形突然一晃,眨眼间就来到流氓头子面前。
他一把揪起头子的衣领,轻轻往上一提。
流氓头子只觉得双脚离地,整个人被秦苍意单手拎了起来。
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,竟有如此可怕的臂力,不禁吓得魂飞魄散。
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快放我下来!”
秦苍意冷冷地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最恨你们这些欺善怕恶的败类!今天我就替天行道,教训教训你们!”
说着,他握紧拳头,眼看就要往流氓头子脸上招呼。
“不、不要!饶命啊!”
流氓头子吓得连连求饶,声音都变了调。
其他几个打手见状,也是屁滚尿流,像突然见了光的老鼠一样瞬间逃窜。
秦苍意也没想真打这人,见其他人都跑了,随即也撒手将此人扔了出去。
流氓头子狠狠摔落在地,根本顾不上喊疼,立刻连滚带爬飞速逃跑。
还因为跑的太急,在平地上打了几个出溜滑。
秦苍意松了口气,转身想去查看那个少年的情况,却不料少年早已不见踪影。
“人呢?”
秦苍意愣了一下,四下张望。
只见暗巷里空无一人,那少年竟不知何时悄悄溜走了。
秦苍意心中狐疑,正要追出去寻找,却在这时猛地感应到一丝异样。
双眸骤然一震,体内的青龙之气瞬间沸腾起来。
“这是……邪气?”
秦苍意心头一凛,险些惊出一身冷汗。
他竭力镇定心神,凝神细辨,发现那股邪气虽然微弱,却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少年离开的方向。
“怎么回事?那少年身上怎会有邪气?”
秦苍意百思不得其解。
邪气乃是魔族特有,寻常人等绝不可能沾染。
莫非,这少年与魔神一族有什么关联?
想到这里,秦苍意再也按捺不住,转身疾奔而去。
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,生怕那少年会酿成大祸。
然而,任凭秦苍意如何搜寻,都再也找不到那少年的踪迹。
他气喘吁吁地在大街小巷穿梭,却只能无功而返。
“该死!难道要让他就这么跑了?”
秦苍意懊恼地捶了捶墙壁,心中愈发焦虑。
他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若是那少年真的与魔族有关,后果不堪设想。
无奈之下,秦苍意只得先行返回回春堂,想要禀告叶风行此事。
叶风行正在诊室里为病患把脉,见秦苍意气喘吁吁地闯进来,不禁诧异地挑了挑眉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不是让你出去散散心吗,怎么满头大汗的?”
秦苍意顾不得喘息,连忙上前施礼:“叶先生,出事了!
属下方才在街上遇到一个少年,似乎身染邪气!”
叶风行闻言一惊,险些拿不稳脉象。
他沉吟片刻,对病患说:“你先回去歇着,过两日来复诊。”
待病患离开,叶风行立刻招手示意秦苍意坐下,神色凝重地问道:“你说那少年身上有邪气?那有没有看清他的长相?”
秦苍意摇摇头,将适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述说了一遍。
叶风行听罢,眉头紧锁,陷入沉思。
“魔族邪气,绝非寻常人可以染指。
那少年能沾上邪气,只怕来头不小啊。”
秦苍意忧心忡忡道:“先生,属下也是这样想的。
若是放任不管,说不定会酿成大祸。
不如我们去查一查那少年的底细?”
叶风行摆摆手,淡然道:“不必。以那邪气的微弱程度,应该还不足为虑。
倒是那少年本人,恐怕有些来历。”
“来历?”